浅析世行和亚行对禽流感“经济杀伤力”分析

浅析世行和亚行对禽流感“经济杀伤力”分析

禽流感疫情最早爆发于亚洲，之后蔓延到欧洲。亚洲作为疫情起源地，虽然

各国对于禽流感疫情都采取了有力的防范措施，但禽流感最终仍呈继续蔓延趋

势。禽流感现已扩散到十余个国家和地区，如泰国、越南、印尼、柬埔寨、中国

等，各国经济都因此遭受了巨大的损失。

泰国与越南是发生人感染禽流感和扑杀、病死家禽数量最多的两个国家。据

相关数据统计，泰国2004年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由之前预计的6％“缩减0．1

至0．3个百分点”。中国的经济也因禽流感而受到影响，尤其是像安徽这样的农

业大省。复旦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主任张军说，“以最直接受禽流感影响的养

殖业为例，目前中国因宰杀家禽，已牵涉到一系列的补偿问题，大量中上游相关

产业将受到连锁影响，间接经济损失一定很惊人”。

禽流感对于亚洲经济的影响程度，已经成为社会各界，尤其是经济界甚为关

注的一个热点问题。世界银行(以下简称世行)和亚洲开发银行(以下简称亚

行)2005年11月3日分别发布了《东亚经济半年报》和《禽流感对亚洲经济的潜

在影响》两个报告。

《东亚经济半年报》显示，东亚地区继2004年出现异常强劲的7．2％增长

率后，增速已趋缓。日本呈现强劲的经济复苏迹象，中国继续以超过9％的速度

增长，但明年增速预计会适度放缓至9％以下。但报告以一种清醒的态度提醒人

们，要重视禽流感及流感问题。资深经济学家、报告的主要作者米兰．布拉姆巴

特说：“尽管目前应付这种情况的成本仅限于GDP的0．1％左右，主要是宰杀

家禽和建立更好的动物卫生监测系统的费用，但是出现大流行的潜在影响需要引

起特别关注。”笔者认为，其中的“潜在影响”是指除了养殖业以外其他的行业，

如加工、贸易、餐饮、农业、旅游业，股市及社会影响，而且也有可能对全球的

经济产生影响。

《禽流感对亚洲经济的潜在影响》报告指出，禽流感的爆发和流行将严重影

响亚洲经济增长。报告预计，如果禽流感持续流行半年时间，亚洲地区的经济损

失将达990亿美元；如果持续一年，亚洲地区的经济损失将高达2000多亿美元。

禽流感的蔓延对亚洲的农业和畜牧业生产造成了严重破坏。据估计，柬埔寨、泰

国和越南3个亚洲国家畜牧业的直接损失已达5．6亿美元，此外，随着贸易量

的减少，亚洲地区经济损失将会急剧上升，并造成贫困人口增加。

亚行表示，由于受到禽流感的影响，亚洲多数国家和地区至少在两年内其投

资及贸易额和工业生产会有所下降。如果禽流感流行的时间更长，则像新加坡和

中国香港等主要的服务贸易出口国和地区的经济将会受到更大的影响；即使是

“温和”的禽流感爆发，也会对亚洲地区的消费、投资和贸易造成严重伤害，中国

香港和新加坡的经济具有高度外向型的特征，这些地区受到的影响也将最为严

重。其报告预测，禽流感将对亚洲地区造成超过2830亿美元的经济损失，相当

于该地区GDP的6．5％。而在两年半前，即使面对来势汹汹的非典，亚行预测

的亚洲损失规模不过280亿美元。

两个报告发表后，随之引起了对于两个权威机构的不同结论的种种讨论。之

所以两者的结论不同．是因为其分析问题的角度不同。世行是从东亚总体经济发

展现状分析的，这是一种宏观的视角，其对禽流感所引起的负面影响估计的比较

保守；而亚行可能更多的考虑到了禽流感对经济产生的各种潜在影响及一系列的

连锁反应，一旦禽流感发展成为人与人之间传播的疾病，则其对经济的影响将是

相当巨大的。

世行从宏观整体进行估计与乐观保守的推测不无道理，其有舆论支持和相关

统计数据作为论证基础。

《亚洲华尔街日报》曾报道说，只要禽流感的扩散仍控制在从家禽向人传播

的路线上，就不必大惊小怪地把它的危害与SARS相提并论。亚洲开发银行湄公

河区秘书长拉雅纳格曾表示，如能迅速控制禽流感将可避免经济衰退。摩根大通

经济师本辛芬德费尔主要跟踪研究香港旅游业，据他提供的统计数据称，2004

年游客和商人并未因禽流感而取消到亚洲的行程。到目前为止，香港凭借过往处

理禽流感的经验及市民卫生意识的提高，疫情并未对香港的整体经济造成显著影

响。迄今为止，仍未发现禽流感可在人与人之间传播，所以世行把“禽流感不会

形成像SARS一样的大流行”作为分析问题的前提条件，其分析结果较为乐观保

守。

除了像泰国受影响较大的国家外，从东亚各国的整体经济指标来看，东亚经

济仍呈上升趋势。以中国为例，中国的经济增长继续高于预期。据《东亚经济半

年报》显示，2005年中国继续以超过9％的速度增长，2006年增速预计会适度

放缓至9％以下。虽然经济增长速度有所减缓，但仍是呈相当可观的正增长；《中

国经济季报》指出，“为了保持增长速度，在采取措施促进消费的同时，需要以

推进金融部门体制改革和改善公司治理提高投资效益来与之相配合”。这说明国

家可以通过其他途径和方式来弥补禽流感给经济带来的损失。再加之“目前亚洲

应付禽流感的成本仅限于GDP的0．1％左右”，所以世行的分析结果也不无道

理。

亚行则更多的考虑到了由禽流感引发的“潜在影响”和“连锁反应”，其分析给

出的数据并不乐观，这一结果也并非毫无根据。

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禽流感阴霾同样也笼罩在世界经济之上。亚行预测，

如果疫情继续蔓延下去，引发一场人与人之间传染的大规模的流行性疾病，全球

经济将由此进入衰退期。英国《经济学家》杂志也称，如果美国15％的人口感

染禽流感，美国的经济损失将达930亿美元，如果感染比例达到35％，经济损

失则有可能飙升至2170亿美元。亚行社会发展项目官员克里斯．史博尔于2005

年11月3日在北京表示，据亚行的研究，尽管禽流感在华演变成流行性疾病的

可能性不大，但一旦成真，中国经济将遭到重创，损失额在280亿美-870亿美元

之间，相当于中国GDP的1．7％—5．3％之间。亚行中国代表处首席经济学家

汤敏称，如果设定客观条件，这一数据并不奇怪。复旦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主

任张军则对记者称，禽流感对中国经济的影响是“可测算”的，如事态严重，“连

锁效应”下损失可能较严重。资深经济学家、《东亚经济半年报》主要作者米兰布

拉姆巴特也曾说过：“(禽流感)出现大流行的潜在影响需要引起严重关注。”

以上所提到的“连锁效应”和“潜在影响”是亚行数据得出的关键所在。笔者认

为，潜在影响是除了直接受到重创的养殖业外的间接受到影响的行业，如加工、

贸易、餐饮、农业、旅游业，股市及社会影响。对于其他产业，以旅游业为例，

既2003年的SARS疫情对亚洲旅游业的打击之后，这次禽流感的爆发，将会危

及刚刚开始复苏的旅游业，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禽流感对经济产生的负面影响将会引发一系列的社会问题，而这些社会问题

可能成为社会经济发展的隐患。禽流感最早爆发于并不富裕的亚洲，而且其主要

的传播地区是更不发达的养殖业集中的农村。联合国粮农组织官员担忧，禽流感

的爆发将使得小规模的家禽养殖业主无以为继，加剧亚洲贫困。如亚洲的贫困率

再度上升，贫富的两极分化更加严重，则社会安全会直接受到影响，经济发展也

会受到影响。

基于以上的分析，亚行给出的“禽流感将对亚洲地区造成超过2830亿美元的

经济损失，相当于该地区GDP的6．5％”预测数据也不难理解。

禽流感不仅是亚洲的问题，现禽流感已蔓延至欧洲。为了避免因此对亚洲经

济，乃至全球经济造成严重影响，世界各国都应该积极采取一切有效的措施，利

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力资源、科学资源和经济资源来共渡难关。

(作者单位：东北财经大学会计学院会计系)